正德十四年(1519年)六月,鄱阳湖的芦苇荡里蒸腾着铁锈味的暑气。王守仁将焦尾琴横置船头,指尖扫过琴弦的刹那,五里外的宁王水寨突然爆出震天喧哗。琴声混着战鼓在湖面荡开涟漪,他闭目轻叹:“这曲《鸥鹭忘机》,终究是弹不下去了。”
九江陷落的消息是子时传来的。报信驿卒咽气前,从靴筒抽出半幅被血浸透的《传习录》,内页批注的“心即理”三字被朱砂圈成狰狞血眼。王阳明抚过书页上熟悉的字迹——那笔锋走势,分明是五年前在龙场书院猝死的门人冀元亨的手书!晨雾未散时,斥候的快船已撞碎薄雾:宁王叛军的艨艟巨舰如黑云压境,主舰“飞龙号”桅杆上高悬的血旗猎猎作响,旗面竟是用数百件儒衫拼成的“心学门人”四字。
“报——敌舰距吴城水寨不足二十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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