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淳三年秋,梅关古道的枫叶红得滴血。苏小小裹着驿卒的粗布披风,袖中藏着的火蒺藜硌着肋骨,她望着前头押解囚车的金兵,刀刃在夕阳下映出的冷光,比七年前阮郁离杭时的江心雪还要刺眼。
37号囚,陈郡阮郁。监押官的铁哨声刺破暮霭。苏小小握紧手中的水火棍,棍身上的囚字烙痕与她掌心的胎记位置重合。囚车里的男人抬起头,鬓角的白发在秋风中飘着,像极了她案头那幅未完成的《寒江独钓图》,只是画中人的眼睛,此刻蒙着层瘴气似的灰。
更漏敲过二下,囚营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。苏小小摸出藏在饭团里的金疮药,装作巡查走近囚车。阮郁腕间的同心绳已褪成浅白,绳结里还卡着当年她题诗扇面的碎纸,在月光下泛着象牙色的光。她触到他掌心的茧,指尖一颤——那茧的形状竟与七年前为她研磨松烟墨时磨出的痕迹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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