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水浊浪裹挟着破碎的浮冰与腐草,墨痕残躯在血色月轮下浮沉。怀中阿宝的躯体冰冷如河底沉石,背脊那道裂口深处蛰伏的赤色光晕微弱搏动,如同即将熄灭的地狱余烬。那半截“兖州贡”鼎耳被孩童僵硬的臂弯死死箍住,青铜表面蜿蜒的血纹在污水中幽幽流转,赤光所及之处,浑浊的河水竟短暂澄澈,映出河底淤积如山的黑色丹毒晶渣,如同大地溃烂脏腑中凝结的瘤块。
左臂深嵌的罗盘基座裸露在冰水里,磁针早已崩飞,只余空荡荡的青铜凹槽。每一次水波撞击盘缘,都带来钻心剔骨的锐痛,蛛网状的玛瑙裂纹已爬满整个肩胛,玉化的冰冷触感正缓慢而坚定地向心脉蚕食。墨痕仅存的右眼艰难扫视河面,浮尸脖颈处的蛛网玉纹与鼎耳血纹、阿宝背脊的裂痕遥相呼应,在血月下织成一张笼罩死亡的巨网。
“滋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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