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浦江的晨雾带着铁锈与硝烟的味道,凝在零号站台的雨棚上,像未干的血泪。杜开踏出光绪灵车时,心口齿轮状的疤痕突然停转——整座上海站如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:蒸汽机车永远喷着第一缕烟,搬运工扛着棉包悬在半空,穿旗袍的妇人张着嘴,呵出的白气冻结成冰晶。
“万法归空...”卖报童缩在杜开身后,额间莲瞳映出骇人景象:所有凝固的乘客后颈都延伸出铜线,汇向站台大钟。钟面停摆在1937年8月13日8时,钟摆竟是半截道轨,轨身刻满“天通庵路”、“宝山路”...闸北战场的地名!
“混沌把淞沪会战首日的因果...钉死了。”道藏仙师的声音从齿轮疤痕传出。杜开抚过心口,母亲的口红印在皮肤下灼烧。他望向大钟——停摆的钟芯处,一团由刺刀、怀表、学生证熔成的混沌胎心正在搏动,每跳一次都泵出新的时光琥珀,将站台外的高楼陆续封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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