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放下筷子。他自己也已忘了——忘了今日还曾与凌厉决过一次生死,用这一道伤换回了一个想要的答案。可惜——他心里说——凌厉纵然可信,他身边人却未必。沈凤鸣提过瞿安竟曾有一次疑想用马车将刺刺带走——那应是今日之前唯一一次有人想要对刺刺不利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每个最堪信任的选择,总会伴随一个最可疑的危险,以至于他竟找不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能保护刺刺和一衡。凌厉身边有瞿安,黑竹之中有叛徒,本应最安全的内城,竟然也有刺杀。这不是他留下刺刺和一衡的初衷——他从未想过,自己竟至这么快就落入这般被动。还在赵眘那谈什么对付东水盟——却连个小小刺客都捉不出来。
瞿安……他在心里说。虽然之前那事也没有定论,可今日去找凌厉,瞿安似乎并不在。今日之刺杀——如果真不是这内城之中的高手所为,会否——又与他有关?
刺刺已经将他腕上包扎拆下来看,“这是……剑伤?”她惊讶于,还有什么人的剑能伤在夏君黎手腕,就连单一衡都凑过来瞧。当然,他们必都不可能想到此事会与凌厉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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