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需要时才叫人过去看一眼,大多数时候却没人在旁。你教过我,水钟这等物件动手脚很容易,只要设法将水析一些出来,那浮针自然便往下指了——我也不消它快多少,差那么半格出头些,也便够了,给仪王讲课所在离中庭很近,我中途寻个借口出来片刻便是。王府里日照不盛,除了每日日出给水钟添水的那个,一向也只知大概时辰,没人确切在意,就算有人觉得今日怎么好像过得快了些——只有一只水钟,也无处比对,自然是信水钟所指而非相信所谓直觉;待到了日出重新添水,便也都重新开始,前日快些慢些自然了无痕迹。我就与仪王说,晚上要与太学同僚出东门饮酒,酉时一刻过后要走——仪王便令人酉时一刻进来提醒。我真走时已近‘酉时二刻’——是那水钟指着‘酉时二刻’,其实连酉初都还未到。有了这层差别,夏君黎自然只会得到答复说——我直到酉时二刻都还在仪王府,当然便怀疑不到我头上了。”
“又如何?”瞿安冷嘲,“还不是没得手,打草惊蛇而已。”
“这却要怪你了——我都不知,单刺刺竟学了‘鸦声’,你也没跟我提过。”宋然道,“着她那一下我不自觉便担心针上有毒,没敢恋战,否则还真放不过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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