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凤鸣双目微红,却没有出声。上一回——他在洞庭不曾按捺住心头之恨,强要对“程方愈”出手,或当真多少推波助澜了单无意之死;这一回——他再是心潮翻涌,又如何能再任性妄为一次?倘又令得夏琛因此与危险多近一分,他实不知又该如何回去面对君黎,若程方愈当真是来帮手,他深知自己无论想做什么,都只得忍到这次武林大会尘埃落定之后。
他咬了咬牙,将不自觉握起的右手强自舒平,平复表情:“程左使言重了。这两日建康发生了些事,只怕情形比左使所料愈发不妙。当日君超书信里写得清清楚楚,此行凶险万分,他独木难支,故此向拓跋教主求助,我记得教主明明答应亲来,怎么却又不顾念这……”
言及至此,他忽忆起什么,面色微变,语声转急,“我记得君黎送书至单先锋,得的回信亦是拓跋孤将赴建康——绝非君超误会——为何结果来的却是你?程平回谷省亲,难道更应留在青龙谷的不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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