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如打翻的蜂蜜罐,将整座城市染成琥珀色。林沐沐赤脚踩在画室冰凉的瓷砖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调色盘边缘凝结的颜料块。落地窗外,梧桐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,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最后一缕残阳,像无数面棱镜将光线切割成细碎的光斑。
沐沐,该吃饭了。司纪的声音从厨房飘来,伴随着陶瓷碗碟相碰的脆响。林沐沐望着画布上那团纠缠的油彩,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普罗旺斯写生时,司纪在薰衣草田里为她支起画架的模样。那时他的白衬衫被薰衣草香浸透,发梢还沾着晨露,而现在——她瞥向画室门口,那个总带着淡淡笑意的男人眼下泛着青黑,领口还沾着会议记录的咖啡渍。
就来。她应了一声,却听见调色盘哐当坠地的声响。深钴蓝的颜料在地板上蜿蜒成河,像条忧郁的蛇。司纪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她身后,温热的手掌按在她颤抖的肩膀上: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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