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将牌砸在铁皮屋顶的声响中，我掀开拆字喷漆的卷帘门。烟雾缭绕的棋牌室里，四个老头正用我撒的百元钞当筹码，发黄的牌桌上刻着母亲实验室的逃生路线。
清一色！独眼老头推倒的牌面竟是CX项目进度表。他假眼的反光在墙面投射出拆迁平面图，红线划掉的门面房下埋着液氮罐。
穿睡衣的老板娘端来泡面，一次性碗底的油渍显影出胚胎编号。我捡起滚落的骰子，六面点数对应六处未拆的钉子户——每户门牌都嵌着冷冻管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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