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急,可倘如是想再同胥孟府死耗,这场战事,本来就不会有什么胜者,反倒尽是输家。再者人人皆有私心,在下一位故交曾来过书信提点,言说这座渌州壁垒瓷实牢靠,但仅是表象,千里之堤溃于蚁穴,是流传过许多年的老话,但偏偏不凑巧的是,此话放在哪朝那代,置于何处,都是逐个应验。」
「那是你的事。」岑士骧伸腰,见温瑜并未有进到屋舍其中歇息的端倪,才是略一皱眉,而后继续道,「我如今应付的,全然同战事无关,反而连绵不断送来的,都是王庭治下,今年隆冬又是冻死多少百姓,头一场雪过后,就有近千数百姓生生冻死,再无力撑起如此繁重的赋税徭役,现如今即使是那书生按兵不动,欲要使得大元土崩瓦解,玉石俱焚,王庭也要好生想想,如何将这场劳民伤财的战事休止,近乎十万张嘴,无数马匹,不是那般好养活的。」
「所以我此番登门,并不是空手而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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