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我们一位公社书记路过申湖元家,申湖元对着书记说:“书记呀,你们给我们的是什么混合粉,这确实好,搞得我们只进不出,把人憋得肠子破裂,憋得屁孔出血,憋得吃过一次终身难忘;书记呀,你们当官的也应该吃一点,你们这样叫老百姓如何吃,如何活哟。”书记结结巴巴吱吱唔唔地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,意思说是你们自己要想多的,怪你们自己,边说边快速走过。人们为了通便,都吃了许多红苕,有的蒸起吃,有的煮在饭里,还有烤起吃。所以,人们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屁声,一股屁味,一股红苕发酵的酸臭味排在空气中,产屁成为公社最著名的特产,弄得公社领导很是没有脸面。汪德芳瞄了一眼说:“甲王乙,请你背颂唐朝王维《山居秋暝》。”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,在我脑袋里反复搜寻这首古诗的影子,但还是没有出现在脑子里。于小蓉马上翻到那首古诗,我略微低头,向课本瞟了一眼,这首诗完全印在我的脑里,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。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。竹喧归浣女,莲动下鱼舟。随意春芳歇,王孙自可留。”清脆的童音飘浮在空中,传入老师耳里。“你们听听,你们的学习委员多用功,你们要多向他学习。”汪德芳边说边收起课本。“下课。”
一群群学生们都涌向厕所,宛如一群群鸭子冲向河里。冯正宽、刘明兴与我一同挤进男厕所,男厕所的长长尿槽是在靠墙而建。冯正宽差点絆倒,尿浸泡过的既光滑又坑坑洼洼地上。他有点生气,在后面用尽力气追,刘明兴边跑边向他招手说:“来呀,来呀,追我呀!”。冯正宽已经气喘嘘嘘,大汗淋淋地跪在操场地面上,用手摆摆道:“不行了!你厉害,算你赢!”我跑到冯正宽面前往上揪住衣服说:“快起来,别当赖皮狗,你跑不赢刘明兴的,明天还要背颂课文,新来的老师有点凶,你注意点,今天已经点你的名。”“我才不怕她嘞!我自有办法。”他边回答话,突然像一只饿狗看见一根骨头一样狂跑,刘明兴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他抓到。刘明兴辦开冯正宽抓住他衣服的手,甩开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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